(本报讯 蒋金飞)为了丰富老年人的生活,体现敬老爱老的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美德,开元物业特组织员工开展 “夕阳正青春”活动,呼吁大家关爱老年人。
我对于老年人的印象一直停留于从小对我疼爱有加的姥姥的形象,虽然姥姥已经80多岁高龄了,身体还算硬朗,基本的生活从来不用小辈们操心。在我的印象中姥姥总是乐呵呵的,从来也没有对我们提过任何的要求。闲暇之余我也会回家看望姥姥,一年算下来的时间也不过两三次。
然而当我走进善朴养老院,看到这里的老人后彻底颠覆了我对老人的看法。善朴养老院坐落于路桥螺洋街道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庄-岭下村。养老院并不大,一栋三层的老楼,一楼是食堂及餐厅,二楼则是工作人员办公及住宿场所,三楼被隔成了很多的小间,每个房间住两到四人,房间里除了床还有一个电视以及一台电风扇,老人们说电视没有连网基本就是摆设从来都没有用过。
我们来的人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在一楼食堂包饺子为老人们准备晚餐,而我则和几个同事上了三楼逐个拜访这里的老人。
养老院里一共有37位老人,其中有28位老人生活不能自理,基本处于瘫痪在床的状态或者神志不清。而剩余的几位老人大多都需要借助拐杖或者其他的助力器勉强能够行走,所以这37位老人的日常生活就都挤在这个狭小的三楼。
楼梯口第一间住着两位老人,其中一位罗奶奶是为数不多的能和我们正常交流的人,罗奶奶今年80岁早年老伴去世了,家中有一个女儿现在在模具厂上班,因为行动不便生活不能自理,女儿又无暇照顾就被送来了这里。
看到我们一行人罗奶奶很高兴,就像普通慈祥的老人一样问我们的工作生活,当我告诉她我今天休息,公司组织员工来这看望老人们,我便自告奋勇的来了,罗奶奶明显愣了一下,她赶忙问我那这个周末是不是要上班,当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时候,罗奶奶的脸上瞬间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已经不是很清明的眼睛中泪水直打转。看着罗奶奶的神清我是一头雾水,过来半饷罗奶奶才幽幽的说:“那她们这周肯定也过不来了”说完泪水就像段线一样留了下来。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罗奶奶以为她女儿会和我一样周末需要上班,那样就不能过来看她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老人此时的神情心里觉得酸酸的。我连忙坐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解释一边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罗奶奶得知了原委后又开心的笑了。
当我们准备离开房间时,罗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娘姨”你们能来看我,不嫌弃我,还陪我说了这么多的话我真的很高兴,你看我行动又不方便,和我住一起的又是个神志不清的,有时候找个说说话的人都难。”一位行动不便的80岁的老人唯一的心愿不过是有人能陪她说说话。听到这里时我们一行人不禁都红了眼眶。
下午四点半一楼的同事们忙碌了一下午,食堂准时开饭,热腾腾的饺子被送到老人们的手里、床边。能行走的老人在同事们的搀扶下来到三楼的中间摆放着几张餐桌的就餐处就餐,不能行走的除了少数几个能够自己进食,其他的都需要人喂饭,看着我们为一位位老人喂饭,院长偷偷的在边上抹眼泪,她说就算是老人们的家人也没有为老人们喂过饭,而且基本上都很少会来这里。就算来了也是在边上看着,老人们的生活全靠几位护工打理。
等到老人们吃完饭,我们又陪着老人们聊了一会天,下午六点半我们向老人们告别离开了养老院,外面天已经黑了,只有养老院门口的马路上零星的亮着几盏路灯,走马路上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养老院,却发现有好几位老人正趴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我们,心里一阵心酸,天这么黑,离得这么远了,她们还能看见我们吗?恍惚间我仿佛看到那是我的姥姥,每次我离开家的时候,在我的身后,姥姥是否也是这么看着我,哪怕已经看不到我了。我抬起手向着她们挥动着,许久以后才转身离开,而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脸庞。
回来的路上我给姥姥打了电话,我说:“姥姥我想你了,下周我就回来看你。”电话里我明显感觉到姥姥很开心,可姥姥却说:“我没事,家里一切都好,你工作忙,来来回回那么远,不用特意回来看我……”紧接着便是我熟悉到能够逐字背下来的各种叮嘱。以前我听着会觉得姥姥唠叨,可此时此刻我却觉得是满满的幸福。
家有一老家有一宝,在我们呱呱坠地时,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把我们拉扯长大,可曾有嫌弃或放弃过我们,现在当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又在哪里呢?